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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9章 你能對天發誓是你懷胎十月生的我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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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9章 你能對天發誓是你懷胎十月生的我嗎?”

白芍不答反問,“影護衛,方才你去哪了?”

影風回道,“先前我發現有人在花園裏鬼鬼祟祟的,我擔心有人對王妃不利,便跑去查看,沒想到那人做賊心虛竟然跑了,我連搜了兩處院子都沒找到人!”

夏炎靂一聽,冷視他的眼眸中溢滿了怒火,“回府領二十棍!”

“啊?”影風驚得瞪大雙眼,以為自己聽錯了,“王爺,屬下做錯了何事?”

“王妃不見了!”白芍雖然替他掉冷汗,但還是忍不住白了他一眼。

“什麽?!”影風不但雙眼瞪成了牛眼,這下臉色都唰白了,忙追問道,“王妃不是在廳堂裏嗎?如何不見的?”

“你問本王,本王問誰去?”夏炎靂咬著牙溢道。

“屬下……”

“還杵著作甚?還不趕緊帶人把太師府包圍起來!”

“是!”影風身板一震,也不再廢話了,轉身就跑沒了影。

白芍斜了一眼不遠處的林博,只見林博正摸著頭嘀咕,“人呢?她們把王妃帶哪去了?”

夏炎靂也扭頭看向林博,突然走了過去。

林博發現他朝自己走來,慚愧得正想說什麽,“大公……啊……”

一只黑靴大長靴以迅猛之勢踹中他腹部,讓他慘叫飛起,然後重重地跌落在石階下,摔得他七葷八素渾身直抽搐。

夏炎靂步下臺階,走到他身邊,一腳踩上他喉結。

“說!王妃在哪?”

“我……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”林博痛苦地搖著頭,也不知道是摔得太厲害,還是被他踩得太重,他臉色泛著青,呼吸緊蹙,像是一口陳年老痰哢在喉嚨裏,上不了又下不去。

“本王敬你是太師府的老人,平日裏從未刁難你。這次王妃沒出事便好,要是她少一根毛發,本王定親手活剝了你!”夏炎靂居高臨下的對著他磨牙。

許是鮮少見到他暴戾的一面,林博痛苦的老臉上多了一絲恐懼,但還是吃力地搖了搖頭,“小的不……不知……”

“哼!知不知不是你說了算!”夏炎靂一身戾氣洶湧,對著他腦袋便是一腳。

林博瞬間張著嘴翻著白眼昏死了過去。

袁甄跑了過來,見此情形,又驚又怒,“靂兒,你這是要做什麽?林博做了何事你如此對他?”

夏炎靂提腳走到她面前,嘴角勾著笑。

可他這一笑並不友善,更沒帶一丁點兒敬意,反而透著讓人毛骨悚然的冷意,讓袁甄下意識地退後了兩步。

“靂兒……你到底想做何?”

“母親,我有沒有告訴你,別打她的主意?如果以前我沒說清楚,那我今日便鄭重地告訴你,別打她的主意,否則後果是你們承受不起的。”

“我……我不懂你說什麽……”袁甄很是惱怒地瞪著他,可面對他鋒利又冷冽的眸光,她說話的氣勢怎麽都提不起來。

“不懂?沒關系,長點教訓以後什麽都懂了。”夏炎靂陰冷地笑著,對空打了個響指。

一名黑衣男子從高墻飛來,落在他身後。

只聽其稟道,“王爺,王妃被兩名丫鬟從後院帶走,往北邊去了。不過還請王爺放心,影韻帶人一直跟著,定會讓王妃安然無恙的。”

袁甄臉色瞬間如同抹了石灰,比死人還難看。

夏炎靂狹長的桃花眼迷成了直線,鋒利直射著她,“母親,這府中下人不足十人,丫鬟占一半,一只手便能數得過來的丫鬟,你該不會不知道是誰吧?”

不等袁甄開口,他接著又譏笑,“讓我想想,你會找什麽借口……她們是臨時雇回府的,你對她們底細不太了解,亦或者說她們是別人安插進太師府的細作,還有可能是她們自作主張……總之,母親絕不會與此事沾上半點關系。”

‘啪’!

一記響亮的巴掌聲落在他白皙的俊臉上。

只聽袁甄痛聲罵道,“你這大逆不道的畜生,我真是後悔當初生了你!”

也不知道她那一巴掌多狠,夏炎靂捂著臉扭回頭時,嘴角淌著一絲血。

他沒有怒,只是這絲血讓他勾勒的唇角更顯陰冷邪肆。

他朝袁甄傾身過去,低下頭在她耳畔道,“你能對天發誓是你懷胎十月生的我嗎?”

袁甄的身體猛地繃得筆直僵硬,原本充滿怒火的瞳孔突然間睜大,臉色更是如同煙熏火燎過般忽青忽白,仿佛站在她面前的人不是她的兒子,而是嚇人的鬼魅。
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……”

對於她的反應,夏炎靂一點都不驚奇,反而笑得更陰冷邪肆,“你予我,既無生恩,又無教養之情,你說若是我們的關系公之於眾,我殺了你又有幾人能指責我?”

聽到這,袁甄如雷轟頂,激動地把他手腕抓住,“靂兒,你不能那樣做,我是你母親,這輩子都是!我有錯,我會改,我再也不打景玓的主意了!我現在就帶你去找她,保證將她毫發無損的找到!”

太師府曾經的榮耀和輝煌早已不在,她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
她與親生的兒女之所以還能立足於京城,全都仰仗著面前這個養子,她更是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
他若不做太師府嫡長子,她都不敢相信他們會面臨什麽……

所以她從未想過要他認祖歸宗,畢竟‘養子’哪有‘親生子’靠得住,她能仗著‘生母’之名要求他做事,可若她變成了‘養母’,那便失了一半的底氣,她還如何從他身上撈到好處?

夏炎靂挺直身軀,冷漠至極地開口,“不用母親親自前往,只需告知我她現在在何處。”

有影韻跟著景玓的,袁甄哪裏敢謊報?何況她是真被夏炎靂冷絕無情的態度嚇到了,更是不敢說謊,只是問及景玓被綁去的地方,她心虛地低下了頭,聲音再無半點氣勢,“北街杏花巷……”

聞言,夏炎靂俊臉唰地黑沈,一把抓住她衣襟,暴戾往上一提,怒吼,“你真是世間少有的歹婦!”

北街杏花巷,那出了名的煙花柳巷,身為婆母竟讓把兒媳婦綁架去那種地方,這叫他如何能不怒?

他是真的怒到想一把掐死這個不通人性、為非作歹的所謂母親,可一想到景玓的安危,他還是保留了幾分理智,將她狠狠一推,滿眼戾氣地瞪著她,“你最好祈禱她沒事,否則本王定會親自把你們做成人彘,要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!”

“影風,看好這裏的每個人,敢放走一只蚊子,本王定砍了你腦袋!影磊,隨本王去救王妃!”

語畢,他人已經飛向了大門。

看著他滿身殺氣的背影,袁甄雙腿一軟,不受控制地跌坐在地上。

除了心中的惶惶不安外,她更加想不明白的是,夏炎靂是如何知道她不是他生母的?

如今他已經知道她不是他生母,那以後她該拿什麽身份找他要銀子……

白芍也跟著夏炎靂去了,太師府就留下了影風。不過整個府裏的人不足十人,他也沒什麽壓力。

只是一想到自己之前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,他再不敢大意,於是握著劍柄站在袁甄身後,警告她,“老夫人,你最好別再耍什麽花招,否則我手中的劍可是不長眼的!”

袁甄無力地癱坐在地,滿身的狼狽和難堪,滿臉的頹敗和死氣,就連心中都是沈到谷底的絕望。

再不能拿捏夏炎靂了……

以後他們母子該如何度日?

不遠處的屋角邊,一顆腦袋看足了熱鬧,鬼鬼祟祟的縮了回去,然後如做賊一般跑去了新房。

“皓哥哥,發生何事了?”蘭昭舒見他緊張不已的沖進新房,很是不解地問道。

夏長皓趕緊把房門關上,然後轉身提醒她,“別出聲!”

蘭昭舒更是不解,走到他身側,試圖通過門縫往外翹,“外面有什麽危險嗎?”

見狀,夏長皓抓住她往喜床拖去,邊走邊道,“甭管外面的事,今日是我們大婚,我們該怎樣就怎樣!”

就算事情敗露,自有母親替他擋著,他只要躲起來就行了!

蘭昭舒被他摁在床上,有些羞澀地推他,“皓哥哥……天色還早呢……”

“怕什麽?難道我們洞房,別人還敢闖進來不成?”夏長皓騎在她身上粗魯去扯她的喜服。

新婚之日,本就該是他玩樂的時候,他不睡自己的女人,難道要他去幫夏炎靂找人?

……

另一頭。

假裝昏迷的景玓被兩個丫鬟帶進一棟樓裏。

起初她也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,直到進了一間屋子,一個身帶濃烈脂粉味的婦人出現,她明白自己被人帶進了窯子。

“花三娘,人我們帶來了,就麻煩你‘照看’了!”其中一名丫鬟先開口。

“放心,你們主子答應分我四成銀子,她現在可是財神爺,我肯定會‘照看’好她的!”婦人笑得極其興奮。還走到景玓身前,擡起景玓的下巴,驚艷嘆道,“生得真美!這盤條,要是接客,可不得把那些臭男人給迷死?”

倆丫鬟相視一眼,只是笑了笑沒說話。

花三娘回頭看了她們一眼,眼珠子轉了轉,突然露出壞笑,“你們主子的目的是為了贖金,可沒說不能做別的。這女子姿色如此絕美,正好我認識兩個財大氣粗的員外爺,要是把這女子給他們玩一玩,起碼能賺五千兩銀子!”她伸開五指比了比,同時朝她們擠眉弄眼,“要是這筆銀子分成三份,你們可要?”

聞言,兩個丫鬟又相視一眼,都忍不住興奮。

最少都有五千兩……

分成三份,那她們這輩子豈不是要翻身了?!

不,何止翻身,她們下半輩子都能享福了!

其中一名丫鬟不確定地問道,“花三娘,你沒騙我們?你真能把她賣個好價?”

花三娘嗔了她們一眼,“我說五千兩都是最低的!瞧瞧她這模樣這身段,哪個男人抵得住?”怕她們不同意,她接著賣力游說,“反正你們主子只要贖金,也沒說不能玩她,咱們只是順帶做幾筆交易,只要不玩死她,也一樣能交差。就算最後被她家人發現,對方也只會找你們主子說事,到時你們拿到銀子還會乖乖地再做別人的使喚丫鬟嗎,早都跑了不是?”

她這番話,可謂是給兩個丫鬟吃了一碗定心丸,激動得二人臉上都染上紅光了。

“花三娘,我們答應了!你趕緊去把人找來,我們在這裏看著她!”

“得抓緊些,爭取今日讓她多接些客!”

“好勒!你們等著,我這就去辦!”花三娘笑得見縫不見眼,很快便離開了屋子。

兩個丫鬟也沒幹等著,又合力把景玓擡到了床上。

然後準備脫光她的衣物。

而就在這時,一個黑色身影以極快地速度進了房,無聲無息地到了她們身後。

兩個丫鬟因為背對著房門,根本沒有察覺。

影韻雙手如刃,一個手刀劈暈一個,哼一聲的機會都沒給她們。

景玓睜開眼,坐起。

“王妃,您沒受傷吧?”影韻雖然一直在暗中跟隨,可還是忍不住擔憂。

“沒事,只是被惡心到了。”景玓下床,冷眼盯著兩個暈倒在床邊的丫鬟,朝影韻身手,“帶匕首了嗎?”

“帶了。”影韻從褲管裏抽出匕首,但沒遞給她,而是問道,“王妃,要如何做您交代便是,屬下來。”

“把她們手腳筋挑了。”

“是!”

影韻沒有一點遲疑,果斷照做。

兩個丫鬟在她手下,猶如兩只任人宰割的羔羊,其中一個丫鬟因為疼痛而蘇醒,還不等她看清楚現實情況呢,又被影韻用拳頭打暈了過去。

景玓靠著床柱旁觀著,硬是一點表情都沒有。

綁架她就算了,還想用她做皮肉生意……

對於這種為了錢不擇手段的人,她沒親自動手,已經是對她們最大的仁慈。

沒一會兒,兩個丫鬟渾身都是血的並躺在床上。

景玓這才動手,扯開床上的被褥給她們蓋上,然後拉著影韻躲了起來。

花三娘動作也快,半個時辰不到便帶來了兩個男人,還邊走邊笑,“張員外、胡員外,我敢保證,你們從未見過如此絕色的女子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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